前兩天在報上看到一篇很有趣的文章,標題叫做:「天才讓世界往前走」。
文章中說,人們對天才的解讀,好像總帶著一份神祕的氛團,因為改變時代的,彷彿就是這些少數的「天才」。
Life, design, creativities from Finland
關於生活與生命的札記隨寫
前兩天在報上看到一篇很有趣的文章,標題叫做:「天才讓世界往前走」。
文章中說,人們對天才的解讀,好像總帶著一份神祕的氛團,因為改變時代的,彷彿就是這些少數的「天才」。
很多年前,在北歐不紅,芬蘭不熱的時候,我自己一個人,因著機緣,來到陌生的北歐國度,先是芬蘭,後是丹麥。
當時的我,對北歐國家一無所知,至多分得清楚北歐有五國,五個國家名字語言各有不同。
耶誕節期間,在芬蘭看了Six Feet Under (六呎之下)的完結篇,那最後的五六分鐘,真是動人,從來沒有哪個影集,在結局時讓我如此感動,很佩服編劇,就像是一齣好的藝術作品,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,我就上Youtube重看了幾次。
還沒看過結局,或是以後有打算要看這部影集的朋友,請跳過本篇,免得破壞了你們的想像,從沒看過此片的朋友,也建議跳過此篇 🙂
我一直很喜歡Six Feet Under,這是一部關於生與死,人與愛的影集,對每個人物都有深入的刻畫,也不忌諱走進人性的脆弱與黑暗面。
僅管每一集的開頭,都有一個人死去,在最後一集中,卻也讓人看見,死亡的背後,滿載的竟然是全是愛。
當Claire在離別的情緒中要幫全家人拍下照片時,Nate在她耳邊說,「你無法照下這個時刻,它早已過去。」
多麼真實的一句話,僅管我們都知道,鏡頭下的每一個時刻,在拍照的剎那間就已流失,仍然忍不住,不斷地為自己,為愛的人,為每一個美麗的片刻,留下紀錄。
也許,人生走到盡頭,我們真正擁有的,就只是這些時刻,於是,我們固執地,要為每一個瞬間,留下點什麼,千百萬張相片不一定會再重新翻看,然而照相這個動作,就已讓記憶中的時刻,更加清晰。
一如文字,一位學長曾跟我說,寫作的人,等於將人生的時刻,活了兩次,拍照,不也一樣?
Claire不斷向前駛去,駛向未知,看到Nate 的身影在她的車窗鏡頭裡,追著送行,漸行漸遠,漸漸追不上,Claire哭了出來,那是一份離開熟悉的傷感,也是一份即使死亡也無法斷絕的愛。
在她不斷向前駛去的路上,我們看到了每一個人的結局,看見他們如何一同慶祝生之歡愉,又如何不需要任何原因的,或是在不幸的意外中,單獨死去,任何平凡的 幸福,都可以沒有理由地突然消失,若是能在死去的片刻,看見已在生命另一端的家人,帶著微笑迎接著,死亡就不止是結局,也是與愛再次重逢。
這一切,透過Claire不斷向前駛去的旅程呈現,也映照在Claire年老的眼神裡,牆上每一幅相片,都是生之記錄,也是愛的印記,當她那即將闔上的眼神,接上了年輕片刻的美麗勇敢,人生結束了,卻也正要開始。
想看結局九分鐘的朋友,可以看這裡:
不想看的朋友,可以聽歌,由Sia唱的Breath me,真是太好聽了!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6PGrub3jUc
照片: 三年前參加未曾謀面的夫家家人喪禮,那天的天空,很美。
清朗的秋夜,城市的中心,雪暫時褪盡,我在路上,慢行。
下午五點,已經暗下來的天空,透著清澈的藍光,窗戶也映著那幽幽的藍,城市在即將到來的夜裡,乾淨清亮。
很多年前,還在大學念書時,有那麼一堂課,指定參考書是:看的方法(ways of seeing)。(註1)
這本由John Berger在70年代完成的重要作品,我其實早已不記得書的內容,也不記得當初到底是讀懂了沒有,只記得書很好看,而今天,這四個字突然就咚咚咚地,掉進我的腦海。
也許是因為,這個秋天,我學會了新的觀看方式。
先是一堂藝術治療的課(註2),讓我進入繪畫的世界。
我一向悠遊在語言與文字的世界,卻從未使用繪畫來探索自己。
隨意塗鴉,甚至不曾是我的嗜好。
然而我卻驚訝地發現,原本以為已經夠清楚的自己,竟一再地在畫筆的勾勤下,浮現出更多樣貌,
一些確實存在,卻很少真正意識到的想法,也隱然呈現。
像是彌補了語言的不足一樣,畫,有它自己的意義。
因為不擅長這個媒介,讓我毫無偏見地使用它,沒有目標,所以自在。
於是,家裡桌上,開始出現水彩、粉彩、蠟筆、下一個出現的,可能是黏土。
我們夫妻倆,現在閒來沒事吃飽飯,就東畫西畫,你一張我一張。
繪畫,從我的藝術治療課,延伸到我的生活,
對我而言,這不只是新興趣或新嗜好,而是一種感官上的新發現。
更出乎我意料地,它甚至潛移默化地,影響了我看東西的焦點與方式。
我開始注意到,一些從前不常注意的東西、影像、標誌、與形式。
也開始有一些不同的想法與角度,關於影像,也關於生活。
今天清晨,我從夢中醒來,又昏昏睡去,離再一次醒來之間的半小時間隔裡,我作了一個夢。
時光回到大學時的課堂,桌上擺著的是所有科目的簡介。
講台前的老師嗡嗡嗡地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,只記得最後一句是:
「你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,課程分為兩大類:這一類課,是教你們搜集材料資訊,學習使用它;而那一類課,是讓你們真正運用所學來創作。」
下一秒,我就醒了。
我知道,大學老師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,我也從來沒這麼思考過我的所學,昨天睡前更沒有在回憶從前,
但是,這夢中的囈語是可以通的,只不過我從來沒這麼「看」罷了。
我幾乎覺得,天使在那半小時裡,跑來跟我說了悄悄話。
現在的我,坐在電腦前,翻看一些照片。
發現一些,從來不會特別注意的影像,跳脫自己習於欣賞的框架,突然就有了新的意涵。
如果說我們每個人,都是選擇性地在認識這個世界,接受外來的訊息,
那麼我想,我的觸角,又變廣了。
沒有什麼,比再重讀一次「看的方法」,更適合的了吧。
照片:看,不一定要很清楚,模糊也是一種美。
註:
1. 這本書,中譯本的名字不一而足,剛上網查過,最新版的應該是麥田去年秋天所出的,「觀看的方式」,不過我印象中自己當年看的那一本,翻作「看的方法」。
2. 藝術治療的面向應該很廣,各地的走向也不同,既有真正被用在臨床上的治療,也有純粹是用藝術的方式探索自己的課程。教我們的老師來自紐約,課程目的除了讓我們體驗藝術治療外,主要是讓我們探索自己。
最近北國入秋,忽地秋風秋雨颯颯,枝葉全部轉為橙黃褚紅。
沒時間好好拍照,先拿張舊的秋葉照襯底,這才發現,這張落葉照是三年前的十月五日拍的,真巧,差一天就正滿三年了呢。
其實,我現在正在為,即將到來的一場演講和座談,有些緊張。
一來,演講和座談,要用芬蘭文進行,我不確定能不能完整表達我的感受,順利和聽眾交流。
二來,自己的經驗與體會,對於聽眾來說,是否真的有其意義? 又是不是可以引起一些共鳴與討論?
在芬蘭的生活轉眼已經過了三年半,其實這個演講,對我來說,來的正是時候。
第三個年頭的秋日,是沉澱自己思考的好時機,也是個分享經驗的好機會。
這三年來,我覺得自己在芬蘭的生活近乎奇蹟式的順利,或著我應該說,在我的努力之後,得到的機會總是超乎預期的快、也超乎預期的好。
在這個對芬蘭人自己來說,找適合工作都不容易的國度,我前後竟然有機遇得到兩個全職工作,性質不同,卻都是不錯的工作,也都在某個層面有適合我之處,待遇 不差,從中學習更多,芬蘭語雖然仍要繼續加強,至少也累積了足夠的經驗和信心,可以在全芬蘭語的環境下工作而不懼怕,真該給自己鼓鼓掌。
於是,聽眾們想聽,一個有高學歷、流利芬蘭文能力、與不錯工作經歷的移民,在芬蘭的工作經歷,和曾經遇到的困難。
由於演講系列的宗旨,在探討這個社會的平等性,雇主雇用移民的意願,也許會成為聽眾們可能預期到的重點。
然而,我想說的倒不是這個,因為我很幸運,到目前為止還很少有直接因為「我不是芬蘭人」而被拒絕的經驗,也許是有,我不自知。 在我的感受裡,移民在求職上可能遇見的困難,大概分成兩個相依相存的部分:容易察覺的,是外在環境不得不的限制;較難察覺的,則是自身內在對於外在的一種 應變與調適,不論自覺或不自覺的,合理或不合理的,自我限制。
對於很多層面,我都沒有答案,倒是有很多經驗,可以供做自己與他人做思考,以及很多問題,可以供聽眾做進一步的討論。
剛來芬蘭時,我大概是全芬蘭語課上唯一一個眷屬,沒有冠夫姓的。
眾移民同學們頻頻告誡:「妳快改冠夫姓啊,這樣雇主至少知道妳和芬蘭是有較深連結的,比較容易雇用妳呀。」
的確,我常聽到這樣的說法,有著全然是外國名字的履歷,很多雇主看都不會看直接抽掉。
倒是芬蘭語課的老師和家夫持不同看法,他們不認為,我會想找的工作,跟我改不改名有什麼關係。
我也這麼認為,雖然當時仍然因此為了要不要冠夫姓而猶疑了一陣子。
其實我對冠夫姓這回事沒有意見,為了愛情兩人想用同一姓,感覺還蠻甜蜜的,只是我自己沒這樣的習慣和動機,但若是為了要找工作而冠夫姓,對我而言就像是強迫式的改變自己名字上的認同一樣,我不願意。
於是我堅持用本名,照樣被找去面試,甚至得到工作,重點也許真的不在於名字,至少在我的例子裡,重點在於工作的性質。
當然,反例也同樣存在:
前一陣子在報上看見一個伊拉克的移民,當他用Mohammod的本名求職時,從來沒收到過回音,當他把姓改為瑞典母語老婆的瑞典姓,再把名字也改為Mikael時,面試一個接一個地來,很快地他就找到工作了,因為他的名字看起來,完全是個芬蘭瑞典人的名字。
雖然他的芬蘭文仍帶有口音,但是芬蘭同事們都以為他是「說芬蘭文本來就可能會帶口音的瑞典母語芬蘭人」,僅管過幾個月大家發現「啊原來他是移民」,也早已不痛不癢,反正大家已經是好同事,不會有人因為這樣請他離開。
那麼,就找工作而言,移民究竟是改名好,還是不改名好?
我沒有答案,只能說,對我而言,名字是我的認同之一,所以,我不會改,但是,我仍然謹記著教我們寫履歷表的老師說的:「別忘了在cover letter上告知你是有長期居留權的,不需要雇主幫你申請工作簽証,也最好加上,妳是個嫁個芬蘭人的眷屬。」
名字,對我而言,不是問題,倒是其它諸如語言、職業選擇向度、與個人認同與自我尊重的部分,就複雜得多了,這也是我,真正細細思索的部分。
這一陣子特別忙,所以好一段時間沒po新文,感謝大家仍然頻頻上來查看是否有新文章,讓大家撲空真不好意思,就請大家先等等我把這回事忙完了,再找時間寫文章吧。
有人說,婚姻是牆裡牆外的問題。
我覺得,夢想,也常是如此。
最近以書信,和幾個很要好的朋友同學們,討論著生活。
大家都是性情中人,生涯的發展,卻完全不同。
在冰箱與冰箱間穿梭,爬上,爬下,關係與情緒,在日常生活中既抽象又現實的冰箱場景中浮現、伸展、隱藏。
投影機與光線適時地加入成為表演中重要的元素,人的影子被光打在霧白的牆上,光影晃動,現實與虛幻,清楚與模糊,在那灰白的交界處挑動著感官。
正前方的白牆上打出時鐘,大小不一的、形狀尺寸各異的。
那些在不同街道不同教堂不同牆面上掛著的、滴答滴答走著的時鐘們,被切割成不同的碎片,與背景音樂相配合的、有節拍的、左一塊右一塊,打在大面牆上。
影像被折疊、切割、摺疊、再切割。
整面牆成了繽紛的、半超現實的大畫布。
兩名舞者靠在牆上、靠在時鐘的影子上、佇立在街道邊,隨著音樂與節奏上演著情緒,拉扯、跌倒、擁抱,奔逃,小小劇場的時空就這樣被拉長、拉寬,無盡地延伸了出去。
上圖的女詩人Wonder,是表演者之一。
偶爾,她加入兩位舞者,
大部分的時候,她有如一個旁觀者,盤坐在冰箱上、冰箱邊,牆角,抬頭看看舞者,再低頭拿起筆記本,塗著寫著,
某些時刻,她會站出來,在麥克風前吟唱出她寫下的那些,夢一般的詩句:
輕重、對比、高低、男女,世間不同的質感與平衡,在她低低的吟唱聲中流瀉成輕敲人心的鐘語,那些向宇宙拋出的問號,那個試圖了解宇宙的嘗試。
跟那紀錄片一樣,我只能說,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精采的表演了!
僅管詞窮又沒有照片的我,無法在這裡真實分享這場表演的細節,但我還是想寫下一點感動,一點記憶,留給給這輕微又吟重的嘗試。
以下是相關網站:
http://www.howtowonder.com/clap
這是Wonder的個人網頁,很美的地方。
html http://www.manicmonkrecords.com/
這裡可以買表演的音樂。
http://www.paradiso.melkweg.nl/
劇場相關資料。
在上面的人想怎麼計畫都可以,在下面負責執行的人,老實說光是忙開會的事都來不及,真沒時間計畫觀光行程,我心裡盤算的是,開完會就滾回旅館去睡大頭覺,藝文之旅就留給對此充滿熱情的老闆吧,我只要能偷閒在街道巷弄間走走逛逛,心滿意足矣。
沒想到,前半天的閒步之旅帶來出乎意外的好心情,愛上這個城市的我僅管到了晚飯後已經呵欠連連,還是忍不住,腳不聽頭腦使喚地,跟著眾人一起朝聖去。
先是阿姆斯特丹的藝文盛事:
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estival Amsterdam http://www.idfa.nl/
我們運氣好,有荷蘭夥伴幫我們張羅訂票,看到了這個難得一見的精彩紀錄片:The Play
這是九個住在土耳其東南方鄉村的女人,在自己的村落中上演的故事。
每個女人都做著勞力工作,在她們的生命歷程中各有各的辛酸,在工作之餘,她們聚在一起,排演出這樣一齣戲,戲裡講的,是她們生命故事的集合。
紀錄片拍的,正是這一段她們說故事、排戲、並在村落裡所有人面前演出的過程,每個人都在這個過程中檢視自己的生命,蛻變了人生中的角色。
戲中戲,她們演自己的故事、演別人的故事、演那毆妻的男人、演那些真實地發生在她們生活中的,每一個人的故事。
原本只是她們工作之餘好玩而演的戲劇,卻在這深刻的體驗過程中成了她們口中的「a question of life or death」。
聽起來好像很嚴肅,但其精彩之處就在於,整個過程中充滿人的真實個性與情緒、她們坦率的話語總讓人會心一笑,影片的氛團既幽默又動人,觀眾在看片的過程中,那一張張真誠的臉龐與表情,會在記憶中深深烙印。
不知道這部紀錄片還會在哪些不同的影展播放,但是有機會的話,一定要去看,「很久沒看到這麼讚的影片了。」,這是幾個同行夥伴共同的評語。
影片網址: http://www.oyuntheplay.com/en_basin3.htm
從機場進城的路上,司機回頭友善的說:「今天天氣不錯,就是冷了點,希望你們還習慣。」
後座的我們大笑:「哦別擔心,我們是從芬蘭來的!」
司機也笑了,的確,赫爾辛基的樹葉已經掉光了,阿姆斯特丹樹梢還有綠葉,讓人簡直有春天來了的錯覺。
「這簡直是芬蘭的夏天!」身邊的老闆這麼說。
是的,十二月初的週四下午,阿姆斯特丹滿是陽光。
真不像冬天。
我四處走著,不得不讚嘆,這真是個美麗的城市。
每一個轉角,都有座橋,整個城市彷彿被運河串流,走著走著,竟也搞不清楚,哪座橋是哪座橋,每一座橋邊都有動人的建築風景,和一排排的腳踏車。說這個城市是一步一風景,真不為過。
邊走邊看著風格各異的建築群,啊難怪這裡是世界旅客的最愛之一,果然是個溫馨怡人又漂亮的城市。
氣溫雖不低,在冷風裡走上兩個小時還是冷的。我走進一家街邊的咖啡,點了份三明治。
三塊多歐元的現做三明治,料多新鮮又好吃,可惜我已經想不起來店名,不然真想網上推薦一下,好像叫做go fresh food之類的,住在阿姆斯特丹的朋友不妨指點一下,真是間不錯的午餐小店。
走著走著,發現自己竟迷了路。拿起旅館給的地圖,發現這地圖其實只是簡略的電車路線圖,完全搞不清楚我自己到底在哪條街。(註一)
於是我開始到處問路,荷蘭人對觀光客的友善果然名不虛傳(註二),指點迷津後還不忘祝我有美好的一天,順便提示哪裡買得到便宜的車票,怕我做錯車還不忘打 破砂鍋問到底,問出我想去的地方,以便告訴我正確的站名,當我不小心闖進紅燈區,又迷路的時候,問路正好問到一個觀光客,他拿出一份詳盡的地圖來,跟我一 起找路,看著他那份巨細靡遺的大地圖,突然發覺自己膽子不小,手上連張地圖也沒有也敢在開會前到處亂跑。
三個小時的徒步亂走之旅,我出乎意料地愛上了阿姆斯特丹。
這回再見阿姆斯特丹,它又多了幾份我上回沒注意到的風采,這也是我跟它說再見的時候,下一次會再來,不知道是哪一天了。
註一:我非常沒有方向感,會迷路一點不奇怪。有地圖在手就沒問題,但一沒地圖東南西北對我來說完全一樣。
註二:據我聽說,荷蘭人對旅客非常之好,對移民卻不見得是這麼回事,尤其自從電影導演Theo van Gogh被殺後,人們對移民的態度更加保留。這讓我想到芬蘭的一些難民,大部分的人也是奉公守法的,但只要有那麼一兩次有人犯法,從此後所有同一族群的人 都會被戴上大帽子,這是一種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歧視,仔細觀察一些媒體的報導角度都可以看得出來,這其實是會惡性循環造成很多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