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禮拜看到這則新聞,覺得實在有趣。
丹麥酒商發行啤酒耶誕月曆,愛喝啤酒的人,可以買一整箱啤酒月曆回家,對愛喝啤酒的丹麥人來說,一天喝一瓶不同的啤酒等待耶誕,心情要不好也難。
芬蘭記者數數啤酒箱裡的酒瓶,發現跟實際日期好像不太符合,被訪問的那個丹麥人自己招認,喝完了又忍不住跑去買了一些啤酒重新放進來,「它們實在太好喝了!」
啤酒們各有名字:耶誕馴鹿、耶誕雪花、甚至Ding-Dong. .
看到這裡,我忍不住跑去翻箱倒櫃,把我幾年前搜集的復活節啤酒標籤找出來,標籤上站著一隻隻造型各異的雞,各有各獨特的名字:「雞媽媽」、「維京雞」、「貓王雞」、「龐克雞」、「原始人雞」,還有我最喜歡的、嚇得發抖的,「一隻真正的雞」。
我看著這群趣味橫生的啤酒雞群,笑出來了。
回憶倒流到多年前,那個與大家共飲復活節啤酒的那一天。<br/>
桌上滿是啤酒瓶,周圍是一直笑著、說著、快樂著、喝著啤酒的丹麥人,丹麥人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,我們這群外國人就跟在他們旁邊「撿」酒瓶上拿下來的圖案標籤,剎那間好像又回到那個暖暖的、總是有節好慶有酒好喝有事情值得快樂的丹麥學生天地。
丹麥人就是這樣,總是可以從小事情發掘世界的幽默面與生活的溫馨處,跟其它北歐國家的弟兄國們比起來,丹麥人好像就是多了一份輕鬆與快樂,寫在他們臉上。
再想到自己的經歷,從北歐國家最東邊的芬蘭,到最南邊的丹麥,好像從鐘擺的最右邊擺到最左邊,再從最左邊擺到最右邊。
芬蘭鄰著瑞典,瑞典鄰著挪威,挪威鄰著丹麥,丹麥與芬蘭之間,好像就少了那麼一份地理位置上與歷史文化上的聯結,感覺距離遠多了,除了那遙遠歷史的某一點 上,丹麥女王曾統治芬蘭一小段時間外,好像就沒什麼別的了,其實女王連芬蘭的土地也沒踏上過,與其說是統治芬蘭,不如說是統治當時芬蘭隸屬的瑞典。
現代丹麥與現代芬蘭之間,好像彼此了解也不算多,至少在人民日常生活上,感覺是如此。
丹麥人聽我從芬蘭來,就開玩笑的說:「妳住的那個芬蘭,人們手上是不是都拿著大刀走路?」(這是早期芬蘭未開發時,給人的典型印象。)
芬蘭人聽到我要去丹麥,就認真的說:「丹麥我不熟,不過從電視上看來,那裡的人很快樂的樣子。」
兩個除了官方交流之外,連結不算很深的北歐國家,近年來芬蘭倒是開始對丹麥興趣越來越濃,政治人物比較起丹麥的福利制度措施,記者們報導起丹麥的觀光旅遊、貿易發展、就業市場、。。。丹麥話題,好像越來越熱。
當然也許只是我自己,在十則新聞中,會特別去注意到那屬於丹麥的一則。
走在芬蘭街上,只要一聽到丹麥文,我就會猛然回頭,只想看一眼那忙著看地圖,沒注意身邊有東方女子以奇異眼神望向他們的丹麥旅客。
真的好久沒去丹麥走一遭了,也許,這是一種想重溫舊夢的心情,想偶爾聽到、看到、回到那個童話中的現實王國,哪怕只是一小丁點,也好。
是的,哪怕工作生活多么繁忙他们总是显得很开心, 偶尔的抱怨也充满幽默。我生活在瑞士觉得这里的人太会保持距离了, 和丹麦相比真实两个世界。 在丹麦很多活动都是基于邻居之间的。 我们可以做个连接吗?